随便解决了午饭,两女准备离开快餐厅。
然而在她们即将动身时,快餐店门口变得骚动,一群人堵在门口,不知在围观什么。人群中隐隐传来激烈的争执声。
舜华伸头看去,一个大约20多岁的女孩正紧紧抱着条金色毛发的大狗倒在地上,而她旁边正有名打扮艳丽的女青年,正不顾仪表的用高跟鞋对着她怀里的金毛犬猛踹,一边踹还一边骂:“叫你吓我,叫你吓我,打死你个贱狗。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吓人。”
“别打了别打了。对不起,对不起,我替阿金替你道歉,求求你不要再打她了。”抱着狗的女孩似乎看不到女人踹狗的方向,只能紧紧抱着金毛犬,用自己身躯尽可能替他承担更多的伤害。
旁边很多人围观,在那里津津乐道,却没有任何一人出手阻拦。
女人还在边骂边踹,她身边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也在破口大骂:“敢吓我女朋友,信不信弄死你们!”
“对不起,对不起,求求你们放过阿金吧,他不是故意吓你的。”女孩跪在地上哭着哀求这一对男女,阿金也在她怀里委屈的呜呜叫着,似乎在恳求二人不要再欺负她的主人了。
两人看见围观群众却来越多,渐渐停下脚下动作,该打为骂,并威胁女孩早晚要弄死这条狗,姿态极为嚣张。
男人说着,也上前用力踢了女孩几脚,踢得一人一狗踉跄倒在地上。这时,狗脖子上露出一个标牌,牌子上生生写着“导盲犬”这三个字。
舜华这才明白,原来女孩不是不想逃开,她,看不见。
婴宁很好奇事情的经过,舜华看见门口有个监控摄像头,便打开手机,三下五除二骇入监控。
画面上一名女孩正牵着导盲犬一步一步摸索着往前走,猛然间快餐店大门打开,走出打人那对男女。其中打扮艳丽的女子一开始没有看到脚前有条狗,然后不小心踢了一脚,把金毛犬踢了个趔趄。
金毛犬被踢到,出人意料的乖巧,没有叫,也没有闹,低头继续带着盲女孩往前走。
但是无意中踢出这一脚后艳丽女子虽然没有被绊倒,却被金毛犬吓了一跳,慌忙向来时的方向靠去,结果撞到西装男身上,倒了,还撒了一地打包的快餐。
于是艳丽女子就开始不依不饶的对着一人一狗发脾气,也不想是自己不注意踢到了人家,反倒追究起对方的责任。
之后的过程就是舜华和婴宁看到的了,此时艳丽女子似乎还没有消气,一边大骂:“有养狗证吗,这么大的狗,城市不让养你不知道吗!还敢带出来!导盲犬?导盲犬也不行!”然后拽拽身边的男子,小声道:“辉哥,你认识的人多,打个电话让他们把这狗拉走,她们违法了!这么大的狗······吓死我了!”
声音不大,围观群众听不见,但是地上的女孩能听见,她马上站起来又跪下哀求艳丽女子:“对不起,真的对不起,我求求你们,你们让我做什么都可以,我可以赔钱,但是求求你们不要带走阿金,阿金是我的命根啊,这么多年一直是他陪着我,离开他我就没法活下去了啊······求求你们,求求你们放过他吧!”
“闭嘴!”艳丽女子又上去用高跟鞋狠狠踹了女孩一脚,踹在肩膀上。
“天,太没人性了吧!连导盲犬都打!这什么人啊都是。我要是武林高手,一定打得这俩人满地找牙。”婴宁义愤填膺的道,小脸因为气愤涨的通红,“这群王八蛋,等我继承了老师的神笔,我一定要狠狠收拾他们······姐······姐?咦?人呢?”
在婴宁说话的时候,舜华已经走到了那对男女面前,用唯一完好的左手抓住艳丽女子差点落下的巴掌,“做人留一线,别做的太绝了。”
艳丽女子被阻,感到很愤怒,“你谁啊!滚蛋!别多管闲事!”待看清舜华的样貌,瞬间又有一股浓浓的嫉妒涌上心头,挣脱开舜华的抓持,对着她抬手就是一巴掌。
这一巴掌十分用力,但是在手掌即将触碰到舜华脸上时,舜华在自己脸边凝聚起一层粒子流,然后只听“崩”的一声,艳丽女子用来扇人的那只手粉碎性骨折。
“她是我朋友。”舜华冷声道。
“我X你X的,”女子破口大骂,“你脸是什么做的,我的手,我的手!啊啊啊!”
随后,她就痛得再也发不出声音。
“X的你等着!你完了!辉哥!帮我打电话叫人弄死她!”女人用尽力气挤出一句话,然而被称为辉哥的西装男却没有搭理她,狠狠瞪了她一眼,之后反而站到舜华面前,用一副轻佻的语气对舜华说道:“小丫头,你认识我吗?不认识也没关系。随便找个电话问问。问谁都行,就说申城辉哥要找你麻烦。你看看他们是什么反应。”
“免了,你是谁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。”舜华冷冷的说道,男人的目光让她感到很恶心。
“小丫头,不要因为年轻,胆大妄为,而给自己的家人带来灾难。”
吴辉指尖夹着雪茄,他用力吸了一口,随后很洒然的将它扔到路边。
一口夹杂着男人口气的白烟被吹向舜华,舜华皱眉。
这人和那泼妇不一样,言语沉稳,表面温和却步步紧逼。
申城地处国家边界,而吴辉正是这里的知名地方武装。军队一来就跑到国外,军队一走就又回来作威作福。
这里,没有谁能够得罪地方武装,他们就是草原上游猎的群狼。你也许可以一时压制他们,却要时刻提心吊胆小心他们杀个回马枪,在暗处给人致命一击。
“我说了,我对你是谁没兴趣,也许这世间人与人分三六九等,但没有人能够践踏另一个人的尊严而不受报应,现在请你向这位盲人小姐赔礼道歉!”舜华悄悄的把粒子凝聚成锥形,对准西装男,西装男浑然未觉。
“道歉?可以啊!我这个人不爱惹事,但是如果有人欺负到我头上!我肯定不会善罢甘休。但是今天,你朋友她惹事在先!以我的性格,是一定要她付出代价的!但是谁叫我这个人太过善良呢。这样吧,今天我心情好,只要你陪我一晚上,别说道个歉,就是道一百个歉都没问题!”
西装男仍然不知自己死到临头,还在大放厥词。
“你个重口味!连个残疾都不放过!”艳丽女子忽然跳出来给自己刷存在感,惹得西装男一阵皱眉,越发讨厌起这个只会惹事的女人。
此时舜华一手打着石膏吊在胸前,却难掩诱人的身材和绝色的面容,艳丽女子所说的残疾指的是舜华。
围观的人太多,舜华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,暴露自己的本事,但是对于这种人渣,她实在难以控制自己的杀意。
经过这么多年发展,辉哥的势力已经具有深厚的底蕴,在申城可谓是手眼通天,黑白通吃,就连申城市长也得和他平起平坐。
而这样一个人,正在自己面前欺负一名盲人女孩,和她的导盲犬。
现在的人都怎么了,屠杀,持强凌弱,甚至大庭广众下嚣张的威胁女孩,也没有任何一条法律能够制裁他们。
她可以大发雌威,但是她要为婴宁考虑,她不是无牵无挂。
舜华真的很想动手,但是不能现在动手。否则她虽不用担心自己和婴宁的安危,却无法照顾到身后的盲人女孩。
吴辉不是个光棍老大,他手底下有无数打手,连军队都对他无可奈何。就算现在杀了他,以后也无法帮助盲人女孩逃脱对方的报复,就算不杀人,暗地里使坏弄死金毛犬也是很简单的。
舜华有点为难,到底是先假装跟他走,再悄悄找机会动手?还是先避开风头,等女孩被众人遗忘,不会成为报复对象时,再想办法?
舜华想了想,道:“你先道歉,然后收拾一顿这个打人的贱人。做完这些我就跟你走。”
吴辉听到后,脸上笑的像一朵惨烂的菊花,一挥手,就有小弟从人群中钻出来,把艳丽女子按在地上狠揍。
“吴辉!你个没良心的王八蛋!贱女人!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!”女人仍旧不清楚自己的处境,甚至连吴辉也敢得罪,这已经注定了她不会有好下场。
吴辉是个色中饿鬼,这这一生第一次见到舜华这样女孩的绝色,他无论如何也不想放过这个一亲芳泽的机会。
然而此时舜华收到了婴宁发来的一条短信,瞬间心情大好。
“不好意思,我改变主意了,这样吧~我先把你的五肢砍下来~你再道歉好吗~”
舜华巧笑嫣然,明眸魅惑的看着西服男,嘴叫上翘,却说出残忍的话语。
接着粒子锥落下,目标吴辉裆部。
吴辉刚想对舜华用强,直接抓走,却猛地感觉到裆部一凉,然后一种从未经历过的疼痛直冲云霄,犹如火山爆发般。他不由得捂住痛处,双腿发软跪倒在地。
粒子锥并不锋利,间隙极大,所以锋利而不可见。
也正因此,与其说是砍下第五肢,不如说是扯下更形象一些。
疼痛之余,他感到惊骇莫名,女孩在他面前没动,他什么都没看见!到底是谁在旁边暗算他?
“把所有人都给我抓住!”吴辉头上青筋毕露,血管突起,愤怒的大吼了一声,然后疯了一样的掏出枪四处乱瞄。
与此同时,一群便衣保镖也举起枪控制住人群,把围观群众围在圈内,一个也被想跑。
痛!好痛!痛的不仅是身体,还有心······
望着鲜血淋漓的下体,吴辉感到痛不欲生,心里空落落的,像他这样一个视色如命的男人,老二是他唯一的寄托,也是他最忠实的战友,罪铁的哥们!比老婆爸妈还要重要!
舜华此举,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以接受。
然而惩罚还没有完结,对于这样一个手里有无数条人命和强、奸案的渣子,死亡已经不足以赎清他的罪孽!
紧接着,吴辉捂住裆部的左手和握枪的右手齐根而断,鲜血从他的断腕处喷涌而出。
吴辉惨叫着看着断掉的双手,他依旧没有发觉到底是什么人动的手脚。他感到极度恐惧,此时所有的欲、望全部消失殆尽,他找不到凶手,看见倒在地上的盲人女孩,感觉如果不是她!自己绝对不会经历如此痛苦!没错!这贱女人和这条贱狗就是一切的起因!
吴辉举起他没有手的手臂,指着盲女和舜华大喊:“给我杀了她们!”
登时,有几个保镖把枪对准盲人女孩和舜华。
糟糕!该先干掉那些持枪保镖的!
“不!姐!”
婴宁大急,她已经通知了马莨老师,马莨老师告诉她学院会帮她们解决问题。但是为什么过了这么久还没有到!
形势危机,情急之下,舜华只来得及控制粒子围着自己高速旋转弹飞子弹,但毫无防备的盲人女孩那边她实在无力顾及!
然而奇迹出现了,金毛犬奋力从女孩怀中挣脱出来,紧接着一股耀眼的白光闪过,白光过后,一名金发果体男子浑身多处枪伤,满身是血的拥抱着盲人女孩,而原本的金毛犬却不见了踪影。
舜华一怒之下控制着粒子刀片把所有持枪保镖的手腕切断,这些人只感觉一阵微风拂过,手就不见了。
直到此刻吴辉和周围众人才知道始作俑者原来是这名白发女孩。
舜华赶忙过去查看盲女他们的伤势,只见这名皮肤雪白,身材匀称的金发男子浑身多处枪孔流血,很多要害部位被直接打穿,眼看是不活了。
男子无力的瘫软在盲女身边,嘴里发出小兽一样委屈的呜呜声。
盲女泪流满面,鲜血混合着泪水滴在金发男子脸上,她也中了枪,只是大部分子弹都被男子挡住,没有生命危险。
“阿金?是你吗?阿金?”盲女不知发生了什么,她只感觉阿金挣脱出她的怀抱,紧接着一阵枪响过后,怀里阿金的位置出现一个人,他抱住了自己,身体不断发生颤动。再然后,那人倒在了地上,他身上传来自己熟悉的味道。
“呜~”
男子努力抱住盲女的一条胳膊,用舌头缓缓舔舐着,在女孩胳膊上留下一块血痕。
他已经没有力气了。
他喉咙中的兽鸣越来越弱,逐渐细不可闻。
“阿金!不要离开我!”尽管看不到,但是女孩感觉身边的人就是与她朝夕相处,开心时陪她欢笑,悲伤时陪她哭泣的导盲犬,她称呼他为——阿金。
是的,这很匪夷所思,但是没有人比她更熟悉阿金,熟悉他温暖的毛发,熟悉他温柔的味道。
她手足无措的搂住男子,男子也手足无措的搂住她的手臂,用脸缓缓蹭着女孩肩膀,不说话,只是呜呜的哀鸣,他知道女孩能够听懂,呜呜中包含着他的不舍,他的担忧,他的倾诉,他的忠诚。
女孩不在乎阿金是什么,她只知道阿金快要离开她了。
在没有一丝光明的世界里,在她漆黑的视野里,阿金是她唯一的寄托,是她的眼睛,替她欣赏这美丽的世界,用呜呜声来告诉她,这世界有多美好,有高昂声代表的蓝天,有飘忽声代表的白云,有浑厚声代表的土地,有尖锐声代表的狂风。
阿金会用叫声告诉她这个世界的色彩。
想起阿金和自己想尽办法偷偷溜进禁止携带宠物的地铁站,想起自己迷路无助时,阿金找到自己,带自己找到回家的路;想起闻到肉味时,阿金乖巧的不发一声;想起挨打时,阿金不顾一切的挣扎出保护自己。
“为什么!阿金!”
阿金已经不再抖动,仿佛安静的睡了过去。
女孩就这样呆呆的抱着阿金跪在地上,一言不发,黯淡的瞳孔中是一幅幅和阿金在一起时的图画。
她又一次失去了自己的眼睛。
没了阿金,她又看不到了。
······
“我想,你现在应该把阿金交给我们,”马莨蹲在她们身边,“别忙着哭,也许还有机会。”
一位身高约有一米七的职业装黑长直御姐站在马莨身边,浑身散发着成熟的韵味,神色严肃。
“咳咳,请容许我自我介绍一下,”黑长直吸引起盲女孩的注意力,“我是种花家妖怪管理局局长。”
“你应该听说过我的名字,”黑长直蹲在青年身边,帮他检查伤势,“放心,还有救,我叫蒲松玲,宗师级妖怪郎中,这是我的名片,请笑纳。”
说着,递出一张打好字孔的盲人名片。
(人不如狗系列!!!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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